清辉不改前秋色

【死亡万花筒】一次过门的经历(2)

# 剧情向,时间线为林秋石和阮南烛的第十一扇门之前


#西子绪神仙文笔,我渣剧情+小学生文笔


#欢迎提供宝贵意见~



——


  得知小贝二人大概率还是人类,林秋石和叶鸟暂时放下心。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钥匙和门的线索。阮南烛拿纸巾擦擦嘴,对林秋石说:“去你昨晚听到的砸门声附近看看。”


  声音太远,林秋石只能分辨大致方向,他带着二人往前走,路过吴强的房间,他的同伴正站在门口等他,不耐烦道:“你快点。”吴强背着背包走出,面色不悦:“催什么催。”


  他们在附近找了几圈,没看到什么特别之处,全部是空房间。


“难道是我记错了?”林秋石疑惑。


“没关系,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。”他们来到了祠堂,四周的梁柱刻着繁复的花纹,一座佛像立在正中,面目慈悲。下方排位摆得整整齐齐,上面落了一层灰。


阮南烛走近细细观察,还凑上去东嗅西闻。他左右看了一眼,然后飞快地取下两柱未点燃的香揣进兜里。


目睹了全程的林秋石和叶鸟见怪不怪,在门里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,甚至还总结出一些过来人的经验心得。


纸条的内容与佛教有关,祠堂里却没发现什么线索。叶鸟还想再找一遍,阮南烛说:“现在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主线还一无所知,先去找npc套话吧。”这次门内的主角是好客的主人,他们决定去宅院的主人那看看能问出什么。


 他们穿过耳室,来到正房。庭院布景雅致,奇怪的是,主人一家居然不住在上房。他们分开挨个敲门,找了半天终于在后院的一间房里得到了回应。


 门慢吞吞打开,露出了一张不情不愿的脸。林秋石猜测他是男主人:“您好,我们是您邀请来的客人,方便让我们进去聊两句吗?”


“不方便。”男人生硬地拒绝,此时他逆光而立,青黑的眼眶和凹陷的两腮让他看起来像只丧尸,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

 阮南烛及时站出来,他眨着眼睛对男人说:“大哥,我们只是想谢谢你的邀请,让我们进去嘛。”


 还是女装阮南烛比较有吸引力,男人的语气和缓了一些:“不行。”


 阮南烛眼看有转机,正要加大力度卖个萌时,一个女人从眼神躲闪的男人身后走出,她恶狠狠地瞪着几人,声音尖利:“说了不能进!滚远一点。”


 门啪地一声被关上,隐约传来女人训斥男人的声音,男人低声下气地向她解释。


 他们边往回走边讨论。


“这对夫妻肯定有问题。”林秋石说,“他们这么抗拒我们,不符合好客的设定。”


“这男人的态度很不对,他家产众多,按道理不会这么怕老婆。”阮南烛摸着下巴思索,“难道他是个倒插门?”


“可是昨天管家说的是欢迎来做客老爷的宅院。”林秋石顺着他的思路,“如果是入赘进来的,管家不会称他为宅院主人。”


“他们两人面色蜡黄,精神不济,像是睡眠不足。”叶鸟说,“难道昨晚被砸的是这个房间?他们就是纸条里佛谓恶者有报的对象?”


 林秋石摇头:“我之前记得不是这个方向,但是现在也不确定了。”


“你们发现了吗,这扇门没有时间限制。”阮南烛说,“第一天没有死人,今晚肯定不会继续下去。”


 忙了一天基本上没有得到有效信息,倒是收获了一堆疑点。三人回到住处吃晚餐,此时进餐的小贝二人已然面目恐怖,周身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烧痕,她们的食道似乎也受到损伤,吞咽的表情很痛苦。


 昨天还生动鲜活的两个人,一天时间就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。她们全程沉默着进食,就算把食物研磨得再细碎,吞咽时食道也会感到被割裂的疼痛。但是二人不敢不吃,这也许就是她们的最后一餐。


 餐桌上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知道,她俩就是今晚了。


 这顿饭吃得可谓艰难,看着二女悲戚的表情,林秋石的内心也很沉重,他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。倒是叶鸟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食量。


 阮南烛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,明显神游天外。他试着分析那对态度异常的夫妻,却毫无头绪,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。


 回到房间,阮南烛拿出白天偷偷带出来的佛香,与他们房间的几支细细对比,得出结论:“是一样的。”


 暂时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,不过用来供奉佛祖的应该是好东西。


“明天叫上几个人一起,再去那对夫妻那里看看。”阮南烛说,“还有,今晚有异常立刻叫醒我。”


“好。”林秋石点头。


 半夜林秋石果然醒了,这次他听见的不是砸门的声音,而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那人似乎穿着硬底皮鞋,鞋底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。他推推阮南烛的肩,低声道;“南烛,醒醒。”


 阮南烛醒了过来,听见传来的脚步声,二人坐起身,盯着房门,浑身紧绷。


 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神经末梢,阮南烛心神微动,忽然发现房间里飘荡着黑烟。


 虽然是深夜,但是瓷瓶口聚拢着的浓郁黑色还是被阮南烛注意到了。他本能地察觉这不是个好兆头,四处观察寻找能把瓷瓶盖住、阻挡黑烟蔓延的物件。


 脚步声越来越近了。“要赶快。”他急切地说了一句。


 林秋石看着细口瓷瓶,想到了白天用来喝水的茶杯,他从小几上拿起茶杯,飞奔向门口的瓷瓶。

 凑近之后他也能看到升腾的黑烟了,那黑烟不是黑夜的黑,而是像黑洞一样能吞噬任何光线的无色之黑。他毫不犹豫地把茶杯倒扣在瓶口。瓷瓶居然颤抖了起来,瓶口与茶杯相交的部位打着圈磕碰,半晌颤动停息,也不再有黑烟冒出。


 此时脚步声路过他们所在的房间,左脚迈出后右脚跟进半步,鞋底轻轻地转动,摩擦地面的声音听得林秋石牙疼——“他”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口。


“他”没有下一步动作,只是静静地站着,像是在感受什么。


 林秋石紧握阮南烛的手,呼吸轻到几不可闻。


 空气沉重粘稠,他们隔着房门进行无声的对峙。


 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外终于动了,隐约听到遗憾的叹气声,脚步声渐渐离去。


 林秋石近乎脱力,后仰倒在床上。


 阮南烛也松了一口气:“睡吧,后半夜应该没事了。”


 林秋石的心脏已经锻炼得非常强大,脱险后他毫无障碍地在阮南烛怀里陷入睡眠。


 天亮后二人醒来,想起昨晚的惊险,林秋石珍惜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:“幸好你注意到了黑烟。”否则他们凶多吉少。


 阮南烛抱紧他:“死在门里也没关系,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。”


 林秋石点点头:“嗯。”他知道阮南烛最怕他会变成第二个庄如皎。


 叫上叶鸟下楼,叶鸟偷偷摸摸地对林秋石说:“昨晚走廊里的脚步声你听到了吗?他最后是停在哪个房间啊,那两个人真倒霉。他们现在已经凉了吧。”


 林秋石:“....是我们房间。如你所见,还没凉。”


 叶鸟大惊失色;“卧槽?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。”


 林秋石讲了昨晚的经历。叶鸟后怕地疯狂拍胸脯:“幸亏没找到我的房间,我根本看不到什么黑烟。这也就是阮哥视力有华点,要换了别人铁定是完了。”


 叶鸟拍得太用力,林秋石都听见胸腔震动的回声了,他哭笑不得:“你轻点。”


 早餐吃到一半,吴强跌跌撞撞地下楼:“我的同伴不见了!”


“不见是什么意思,你说清楚点。”有人问道。


“昨晚一直在房间,今早就失踪了。”吴强脸色苍白,“他从不早起。”


 情急之下,他甚至暴露了自己和他在门外认识的事。


“上去看看吧。”阮南烛咽下最后一口,放下筷子。


 众人来到吴强房间,整间屋子没有隔间,一览无余。


“哪张是他的床?”


 吴强指向其中一张床,床铺凌乱,像是刚离开不久。他们里里外外找了几遍,毫无头绪。


“也许是他外出没有告诉你。”进门第一天共同帮助黄丝巾的一个人宽慰他。


吴强摇摇头:“不可能。”他知道同伴已经回不来了。


“那两个姑娘呢?她们怎么样了。”有人想起来。


“不知道,去看看吧。”


 他们去敲两位女生的房间门,没有任何反应。推开门后他们发现了惊骇的一幕。


 床上躺着一个恍若人形的生物,它浑身上下布满瘆人的烧痕,眼睛和嘴都大张着,身体扭曲成一种正常人肯定无法做到的弧度,显然死去之前承受了非常大的痛苦。枕侧有一方揉皱的黄色丝巾。


 从它的衣着上判断,“它”就是黄丝巾。


 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气息,难以想象死去一夜的人会发出如此难闻的气味,又或者她的体内早就开始腐烂了,昨天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是一个空洞洞的表皮。


 人群中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,几个人受不住捂着嘴跑出去,不一会传来呕吐的声音。


 坚持着没吐的人也都面色如土,纵然在门里见过千百种奇奇怪怪的死法,他们还是会被恶心到。


 林秋石闻着味道也浑身不舒服,但是没有退出房间,因为他发现:小贝不见了。


 小贝症状与黄丝巾相似,但是黄丝巾在床上,小贝却失踪了。


 她们从进门时就一直呆在一起,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


 不对,是有的。进门第一天,黄丝巾的手伸进了瓷瓶里,众人拽不出来,把瓷瓶砸碎了。


 瓷瓶被砸碎了。


 林秋石目光寻找着房间内的瓷瓶,发现仅剩的那只瓷瓶在地上躺着,瓶口正对的地面上散着两根长发。


 小贝可能是被吸进瓷瓶里了。


 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的一瞬间,林秋石本能地有些泛呕。


“怎么了?”阮南烛转过头正想和他说什么,发现他面色不对,急忙问道。


 林秋石摇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,把猜想给阮南烛说了。


 阮南烛点头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
 他们把猜测分享给众人,有人下意识地反驳:“怎么可能?人怎么能进去那么小的瓷瓶?”说完他自己也想到了,这是门,门内的世界是没什么不可能的。


“既然小贝不见了是被吸进瓷瓶里,那我室友会不会也是...”吴强绝望地说。


 言之有理,众人浩浩荡荡地又回到了吴强的房间,围在一起检查两只瓷瓶。


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我看到这一只,感觉比另外一个瓷瓶要深一些,好像盛着黑色的物品。”有人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,他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,却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。


 不得不承认,吴强的队友此时也被吸进了瓷瓶里。


 吴强变成一人行,无奈加入今早安慰他的人的队伍。


 所有人的房间都有两只瓷瓶,现在每个人都慌了起来。第一天晚上管家特意强调每间房只能留宿两人,就是为了保证每个人都有一只专属的瓷瓶吗。


 几个人当即回到房间把瓷瓶取出来放到餐厅。不能砸碎,放在房间有被吸进去的风险,那就把它移走。


 放下瓷瓶后,他们送了一口气,轻松地准备出门,却发现其他人惊恐地看过来。他们走过去,发现刚刚放瓷瓶的位置空了!


 匆忙跑回卧房,推开门瓷瓶正稳稳地立在桌子正中间。几人不信邪,又转移了一次,依然如此。


 往复几回,终于,瓷瓶不再凭空消失了。


 几人大喜过望,得意洋洋地去找线索了。


 其他人见状想要效仿,阮南烛说:“现在我们不知道移走瓷瓶是否也会构成死亡条件,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
 有人正犹豫要不要加入,听了阮南烛的话决定先等等再说,也有人嗤之以鼻,回到房间搬瓷瓶了。


 阮南烛懒得管他们,该提醒的已经提醒,不听劝的人只能自己承担代价。


 按照计划,今天他们要再一次去找那对夫妻。他对剩下的人说:“我们打算去拜访宅院主人,你们要一起去吗?”


几人纷纷点头,随即出发。

  

 

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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